把他们所犯下的罪恶,都罗列出来给大家看。剔除他们对本族人民犯下的罪恶,剔除战争行为,剔除眼下他们正在对乌克兰平民犯下的罪恶。
我们只算在历史上,他们对其统治下的外族,所犯下的罪恶。
1、1900 年,海兰泡 / 江东六十四屯,俄罗斯对当地原住民实行大屠杀,7000 多人遇难,其中大部分是中国人。剩下的居民,全部都被驱赶出家园,他们逃亡到黑龙江南岸。虽然惨遭屠杀,痛失家园,但和下面那些民族相比,他们仍然算得上是万分幸运了。
2、1927-1932 年,白俄罗斯 / 乌克兰,苏联发动 “消灭富农” 和 “农业集体化” 运动。50 万白俄罗斯和 150 万乌克兰富农,被剥夺一切,强行逐出家园,一部分被驱赶到乌拉尔及西伯利亚,去从事 “社会主义工业建设”。他们和他们的后代,再也没有人回到故乡了。出生于西伯利亚的著名网球明星莎拉波娃,就是白俄罗斯难民的后代。这些富农中的另一部分,被流放到中亚地区去 “从事农牧业生产”,他们的命运更悲惨,在饥寒交迫中自生自灭,几年时间基本上都消亡殆尽。
3、1932-33 年,乌克兰,因为强制推行 “集体化农业”,造成大面积歉收,然后苏联就地掠夺性强征粮食,结果导致素有 “欧洲粮仓” 之称的乌克兰发生全境大饥荒,至少 360 万人饿死,另一说是 700 万。这期间,为了镇压反抗的饥民,再次流放 20 万乌克兰农民到中亚,主要在哈萨克斯坦。
4、1934-37 年,远东地区,苏联强迫已经定居在此地至少两代人的朝鲜族群迁移到中亚。20 万人,连同老人和孩子,举家被分散流放到中亚苦寒之地,20%的受害者没能熬过第一个冬天。
5、1937-38 年,伏尔加河中游地区,苏联强迫在此居住了一百多年的德裔居民迁居中亚荒原。80 万人被连根拔起。50%死于随后饥寒交迫的五年中。这之后,还有几次大批流放,总人数超过 120 万。
6、1944 年,车臣,40 万车臣人被徒步流放到一千多公里外的哈萨克斯坦,仅仅死于途中的妇孺老弱,就高达 15 万人。1957 年允许他们返回故乡时,只有 20 万幸存者踏上归程。而他们原来在故乡的家园,已经被俄罗斯移民侵占。回来的难民们,只好在异地白手重建新家园。
被苏联流放到中亚和西伯利亚的各族人民实在太多了,写不完,根本写不完。
我这里就直接摘引东欧问题学者金雁女士的文章《新帝国综合症:后苏联民族问题的症结》:
1943 年 12 月从高加索完全迁走卡拉恰伊人、卡尔梅克人,1944 年 2 月迁走印古什人和车臣人,3 月迁走巴尔喀人,5 月克里米亚鞑靼人被迁走,6 月克里米亚的希腊人被从自己的家园赶了出去,11 月格鲁吉亚的梅斯赫特突厥人与赫姆辛人被迁移。这些民族的流放地,全部都是人烟稀少的中亚荒原,主要在哈萨克斯坦。
到 1953 年斯大林逝世的时候,身份被划定为所谓的 “特殊定居者” 的迁移人数为二百七十五万三千三百五十六人,其中一百二十万日耳曼人、三十一万六千车臣人、八万四千印古什人、十六万五千鞑靼人、十万立陶宛人、八万一千卡尔梅克人、六万三千卡拉恰伊人、五万两千希腊人、五万梅斯赫特突厥人、四万五千摩尔达维亚人、四万列托人、两万爱沙尼亚人。这些数字还不包括被监禁和枪毙的人数,也不包括冻饿病死的死亡人数。
如果再算上被枪毙和冻饿病死的人数,把上面的官方统计数量再翻一陪,也只少不多。其实,还有大量早期被流放的民族没有统计在内,比如我前面说到的朝鲜族高丽人,他们更悲惨,都不被承认是流放者,他们原有的民族身份直接被抹煞。
这些 “被惩罚民族” 的民族政权同时被撤销,所谓的 “少数民族自治实体” 是没有任何权利可言的。受压制的各民族被迫经受了极度的身心创伤 —— 屈辱与丧失集体尊严,成为被摧毁民族和无法律地位的 “双重少数者”,它们的领土分给其他共和国或者建立新的行政单位。
在被安置地,这些人被剥夺了基本公民权,受到种种严格的限制,他们只能居住在划定的 “特殊居住区” 内,在居住地四边设置了路障、岗哨,移民不能随便出入,每月要到当地内务部门特别局登记,共产党员要由武警押送参加党的会议,不能使用本民族的语言开设学校、发行书籍和报刊。像日耳曼人原来有五所高校、四百所中小学,而迁入地没有一所学校;克里米亚鞑靼人原来有九种报纸、三种杂志、一所科学院和一个民族剧院。强迫俄语教育使这些民族的文化水平大大降低。
上面摘引的这段金雁女士的叙述,强调了赤俄摧毁其他民族文化的铁腕。的确,他们的暴行成效显著。留在当地的幸存者后代,基本都丧失了本民族的自我认知,成了 “中亚孤儿”。遥远的故国再也回不去了,当地是他们无可奈何的唯一家园,但他们在原住民眼中,却依旧是地地道道的外人。而他们只会说仇人的语言 —— 俄语,这又时时刻刻在提醒世人,俄罗斯人曾施加于他们先人巨大的屈辱和灾难。人类历史上,对异族实施这样大规模的种族灭绝行径,还有谁比得上他们?